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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书包上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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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坤】Origin of love

*关于破镜重圆,提前度过情人节。

希望你们都幸福,人尽皆知的那种哦。

平铺直叙的新尝试,说真的不喜欢也要告诉我。

bgm:阿鸣《真相是真》

 

 

 

 

 

 

 

还是不习惯这样嘈杂的环境。

 

带了雨水的纯白鞋底覆盖到瓷砖地面上,陈立农裹挟着一身寒意向阴晦的过道里钻。两边是许久未见的母语,喝醉了的男人将酒瓶砸到地上,玻璃碎开的声音一阵阵冲破隔音良好的房门混杂着哭声冲进他的耳道。领先他一个身位的Justin整个后脑勺都陷入黑暗,却又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带着歉意向陈立农表示今日只有五个人到场。陈立农抿着唇颔首,心头却只径自揣测着那人出现的可能。

 

觥筹交错。八年的时间足以让Justin这般涉世未深的少年都成长为技巧纯熟的大前辈,一群人即使卸下防备也还是禁不住推杯换盏间带了客套的心性,其中以蔡徐坤最为明显。快30岁的脸依旧鲜嫩得如脱出清晨薄雾,显然是刚离开节目现场的眉眼间还卡着粉底,明媚笑意从举手投足间波光涌动地流出来。

 

见到陈立农一屋人自然惊了半晌,当中有人更是惊呼出声来。陈立农依旧不言语,径自选了蔡徐坤旁边的椅子便落座。笑脸相迎的本领他在国外学得从来不少,还能带上他曾经最厌恶的疏离与无关紧要。

 

“农农你终于回来啦,正好今天坤坤也在场,要不你们俩叙叙旧?毕竟以前你们关系最——”朱正廷的话被尤长靖难得粗鲁的一脚给踢了回去,倒是闹得陈立农哭笑不得。他满以为当初那些暗流涌动的过往早已是人尽皆知,如今看来却是两个人在辛辛苦苦瞒着剩下五个。无心再怀着恶意揣测他人,陈立农径自偏头朝着蔡徐坤的方向望。人好像是瘦了,头发也变长,一身牛仔服都绒兜兜地泛了水洗的白,似是大了一码的袖口被挽起,整个人都空空在外套的造型里晃荡。

 

上国中时听同班的女生分享,每七年人的细胞就要全部更新一次。盘盘算算现在坐在自己右边的也是个全新的蔡徐坤,陈立农一转身爽快地逃过接踵而至的敬酒,双肘撑在圆桌上,为了防止油污的薄膜一下子受不住大力被扯开:“好久不见了。”

 

蔡徐坤顿住正往红汤锅里伸的筷子,失了兴致般往桌上一掷。于是透白的桌布一下又染上油星,变得乱七八糟了。

 

“是很久。得有——足是有八年。”

 

蔡徐坤从来和当初的时间那样不给陈立农留机会反应,取了酒瓶便抽身到沙发上坐着。诺大的包房人本就少得可怜,若非一行个个都是人精怕早冷了个彻底。陈立农倒是乐得清闲,挑出同一个品牌的酒坐到蔡徐坤旁边,倾身对话的样子活像个无赖:“能为我腾出一些时间吗?”

 

蔡徐坤皱眉望着前方已是起身拉开门的黑色身影,心头不由得暗叹这人留洋归来怎就空学了一身霸道脾性——也罢,陈立农自认识自己起就一副无赖样,如今不过更外放些。

 

“还以为你不会来。”陈立农开门坐尽驾驶座时带出的寒意要蔡徐坤再一次抿起本就因隆冬而苍白的唇。换片土壤似是又促长了眼前人的身高,转身时都叫人疑心他是不是得戳到车顶。

 

见蔡徐坤不回答又盯着自己看,陈立农才算是略嫌尴尬启动发动机。车是助理的老车,启动时偏爱带上遮掩心事的轰鸣。蔡徐坤总是这样,在谁面前都成熟温驯,到了自己面前却又野猫似地浑身尖刺靠近不得。

 

一路是心头各有所思,反倒轰隆隆地没了言语。蔡徐坤转头愣愣盯着窗外的夜色,只觉今晚空气甚是好的,稀落几颗星也偶尔柔化些夜色带上的压抑。灯火顺着坡道蹒跚地上行,又给地面的水光映射在柏油路面上,碾到车轮底下碎成水的波纹了。

 

上次留意这样的月朗星稀,还是陈立农第一次吻他。那时10月的夜晚风都凉透了宿舍的阳台,陈立农端着温热的白瓷杯塞到蔡徐坤手里,非逼得蔡徐坤饮下自己并不偏爱的热牛奶。牛奶本身烧又甜腻,更何况是加了热的。陈立农懒得听他解释,径自将并未完全吹干的黑发蹭到蔡徐坤脑袋上,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蔡徐坤后颈闷闷地蔓延到指尖:“今晚的星星很好看,就像坤坤的眼睛。”

 

蔡徐坤睁圆了眼回头轻推陈立农,问他何处学来的情话撩人。陈立农倒是一如既往不兴作答,一用力便又将他环进桎梏:“我情话说得好像还可以,坤坤要不要给个奖励?”

 

那晚过后便是那年的首次降温,入了午夜前的山风却还是温润,推进唇与唇间的力量都是难以察觉。陈立农的吻较之蔡徐坤想象中舒服很多,层层渐进,柔和霸道,从苍白中泛着粉的唇珠徘徊到口腔深处地纠缠。情至深处时陈立农便扶着他的后脑,觉得不够便又环得更紧些,力道要蔡徐坤觉得自己将融入面前人的身体。

 

这大约也是后来数个吹着轻风的秋蔡徐坤最擅长给自己找的理由。这么多年没有再开始,并非锁住什么心房,权当是陈立农技术太好叫别人都相形见绌。

 

车停到哪里,蔡徐坤不动心思也猜了个不离,对陈立农接下去表明这是初次见面之处也控制着未显露出意外。他从来也不会玩什么花样。

 

“其实带你到这里来也是没有什么意义啦。是公事。我的一首歌,想请你来唱。”

 

“这种事麻烦交给我经纪人。”

 

“她是肯定会应的了,问题在坤坤这里啊——所以特意来告知一声。”

 

不该发脾气。蔡徐坤想到这五个字时已是受不住控制地侧身,尖利的刀一把把从嘴里飞出:“又是这样?你到底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当初告白也是,现在也是?”

 

今晚是注定要住进回忆里。陈立农闷头想,却又忆着近十年前那模糊的告白画面吃吃笑出了声。

 

出道后的第一个晚上,聚餐的大厅自然是关上摄影机酒水相碰的交底。一众人哭笑皆有,拥在一起又嬉笑打闹。蔡徐坤喜静,坐到角落硬摆出气场倒也少有人打扰。陈立农永远是打破寂静的那一个,手里握着不知来历的粉红液体便递到蔡徐坤眼底:“我请坤坤喝一瓶草莓牛奶,坤坤陪我到外面聊聊天好不好?”

 

蔡徐坤最难改的毛病便是对弟弟宠得无端,何况是意料之外暧昧的弟弟。跟着人走到外面后蔡徐坤刚瑟缩着身子想感叹这人为何身高飞窜,却又给另一瓶牛奶戳到了视线里:“今天是好日子嘛,我再请坤坤喝一瓶,坤坤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蔡徐坤哪知陈立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傻傻地点头应允。陈立农自然欣喜得紧,往手机里草草输入几个字便抖着手将泛着惨白亮光的屏幕伸到蔡徐坤面前:“读上面的话就可以喽。”

 

“我......我喜欢你。”蔡徐坤往日是当然不知道陈立农何处来的这么多鬼点子,如今读出来才晓得羞红了脸。

 

“嗯,我也是。”

 

许是他和陈立农的故事都偏爱发生在夜晚,逃开灯火通明便能遮掩住陈立农不善掩藏的心事,蔡徐坤不善管理的面部表情。那晚两人脸上的妆都给不知从何而来的汗水浸渍得凌乱,蔡徐坤脱出陈立农怀抱时倒是瞥见了那人蓝灰制服上突兀的一块黑色印记。

 

回忆再美都只能作过往使。眼前逐渐聚焦起黑色网格的话筒,厚重耳机压得蔡徐坤意识清明了起来。要唱的歌是千篇一律失落了的爱情,倒是有些出乎蔡徐坤的意料。他满以为陈立农会歌颂理想与亲情,如今看来却是自己不够了解。

 

“我依然灼热,却已经走得太远了。想说的话,像是褪色的光景。”*

 

陈立农工作时不如外界所揣测,话很少。词曲一手包办的歌,作为他进修回国的初次尝试。于是他不说,蔡徐坤也不问,唱到少许句子时带上的哭腔也算作是恰到好处的情感激荡,调整得迅速便也少有人察觉。

 

蔡徐坤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近了而立之年的人若说是还整理不好自己的情绪才算是叫人笑话。现在坐在录音室外面的不过是与自己合作的音乐制作人,退一万步算是曾经共事的队友。人心隔着两张漂亮的面皮本身就不清不楚,他又何时惧过这些。

 

“不录了,先出来吃饭吧。”工作本就开始得晚,多录上几遍一抬头时便是窗外天都已阴沉。蔡徐坤倒是不避讳地步出录音室准备进食。拿出一次性竹筷递给蔡徐坤时陈立农还是习惯性地相互摩擦几下,却又在筷子被接过去时才反应过来似地道歉:“抱歉,忘了你不喜欢。”

 

“没事。”

 

生疏,且毫无意义。两人曾真真切切爱过那一阵,蔡徐坤常寻着机会和假装空闲的陈立农一起吃饭。都并非厨艺精巧,两个大男人便都更偏爱点外卖一些。送过来时附赠的一次性竹筷,陈立农往往坚持着母亲交给自己的常识,坚信摩擦几下筷子便会不那么脏。蔡徐坤却是不依的,往往大呼小叫着想要抢回筷子,硬说自己吃两口灰不会没了命。

 

那时蔡徐坤20岁刚过,喜灯光,喜大声疾呼。褪去镜头前温润模样时往往倒刺里盛满泼辣,回首都星光熠熠的。陈立农也年轻,肯与他一同玩闹,又冒险精神富足,吃着蚕蛹大呼小叫太恐怖了的时候也有。

 

在国外那几年陈立农习惯站在漆黑的夜色前想起蔡徐坤。想他头顶上的云,想他眼里的风。偶然做课题到深夜,走到落地窗前时往往看不到手中咖啡升腾起来的热气,不像热牛奶。陈立农更喜欢往双手团起来的空隙里呵气,又在迷蒙的水汽上用手指写“I miss KUN”,却不知其中真真假假如何翻译。

 

间或也会偷偷地想,若是当初一切都说开抹平,是否结局就会不一样。恋情被发现曝光给陈立农的时候蔡徐坤还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熟睡,十分钟后将要被闹钟叫醒去赶国境另一端的行程。陈立农的大男子主义常常在蔡徐坤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执着要保护自己的爱人便听话收拾行囊离开,蔡徐坤踏上舞台接受长枪短炮照射时陈立农乘坐的飞机刚好冲出国境线。

 

美食是真的不可辜负。蔡徐坤将第一筷食物送进嘴里时便将周遭一切都忽略,作出一顿饭便能收买的乖顺模样。陈立农还是吃得不多,往往看着他吃饭而发呆,意识混沌间倒也以为自己已经吃饱。

 

“农农啊,这家店叫什么名字?真的很好吃。”

 

农农。还在一起时蔡徐坤最爱唤陈立农这乳名,特意染上台湾独有的腔调,分别将两个字换为第三声和第二声,读起来便格外缠绵悱恻。回国后重逢这几面,蔡徐坤甚至很少唤他的名讳。如今这一声农农,无疑将世界都引爆。何时也如此卑微?无人知晓答案。倒是入夜渐渐深了,穿堂风顺着陈立农分享店铺名字的信号与电流吹进内室,穿过两人的衣领与外套。都被这寒意弄得疲惫不堪。

 

并未成功的录制闹得两人都不算睡得安稳——倒并非能受别的什么人影响。第二日的录音就显得顺利太多,反复练习后修好了心,唱到尖锐的词不再带上哭腔,又情真意切得恰到好处。陈立农也不是苛刻的制作人,笑着赞赏两句业务熟练便收了工。

 

“还吃不吃昨天那一家?”

“诶,可别,你那好吃是好吃,热量也是高得吓人。”

“你这么瘦,吃一点又没事。”

“不要劝我,电视十六比九会放大的,闭嘴吧。”

 

看着蔡徐坤将瘦削的脸埋进枕头里的模样,陈立农忽觉酣畅淋漓的满足,像喝完了苦口的中药被大人塞进嘴里的一块糖。

 

接下来几天都是修饰与补充的过程。蔡徐坤其实少有接着待下去的必要,却被经纪人强行放了假,只得居守在一隅,看陈立农运筹帷幄地给自己修音,偶尔上前去补充一两句和声。陈立农哄小孩般偶尔也给蔡徐坤一根棒棒糖,心头却逐渐明晰起来。

 

像他们这种人的爱情,从来都是交换失衡。为他卑微到尘埃里,也是补偿与交换的一部分。

 

蔡徐坤终究还是比陈立农成熟。又或是在国内待得久了,他早比陈立农清楚太多这个圈子的脾性。像一盆炼制得金黄的油,稍一加温便沸腾,不过几日却又冷静下来,溅上的油渍却又是洗不掉的,往往便留在那。不谙世事的日子里,蔡徐坤往往安慰陈立农不去看网上的评论,日日夜夜便也忘掉了。

 

陈立农刚离开的日子里,蔡徐坤整晚地到陈立农公寓门前枯坐,流着泪拍门也不过想要一个人推开门出来拥住他的身子,逼他喝下一整杯热牛奶再畅快哭出声。

 

最后不过是尤长靖代替着想象中的人来劝慰几声,又替陈立农给他道歉。后来数次将冰美式扔到一旁抱着身子在车里小睡时蔡徐坤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无需接受道歉。不见天日的情感坚持得再久也是毫无意义,就像文艺小说里反复描写湛蓝的天和貌美的女人,任如何挣扎描绘都还是那般相貌。十九岁的蔡徐坤不知分寸爱上一个人,那便是最后的警戒。即便离开的原因早已从身边人口吻隐隐浮现,他也故作不知。

 

于是跌跌撞撞直到今天。

 

“基本上到这里就结束啦。以后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具体商榷。今年坤坤有什么打算?”陈立农常常擅用疑问句,像17岁在廊坊那样黏人,仿若誓要把一个个问题作人际关系纽带。

 

“回家。快过年了,今晚启程。”

 

“嗯。有需要的话我送你。”

 

“不用。”

 

其实此时天色尚早,即使最寒的时节也不见得天黑,远天还隐隐透着光,乌云带风从屋顶扫下来。

 

陈立农倒是不知疲倦地盯着蔡徐坤看。他自然知道蔡徐坤快乐的时候太少,无论是八年前谈恋爱的时候还是之后在电视上看到有关的新闻,陈立农都能读出这人骨子里寂寥。向来为做戏的温柔使然,蔡徐坤有什么一定先尽着他人喜好,委屈则是稍后才考虑的事。陈立农从来都知道自己能给的不过一时快乐,却还是空寂的时候多。大约是天性使然,又像是后天培养。

 

无论哪一个,他都没办法护他周全。

 

夜渐深时蔡徐坤才叼着面包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匆匆道了声谢便夺出工作室。陈立农一晚却都像是有些呆滞,看着蔡徐坤走了竟也一句话都未曾出口。蔡徐坤自然是温柔的。时光却不。

 

有些像今晚的夜色,语气凌厉,听见马路上无数的嘈杂和无声的呜咽。像荒原里的干枯与寂寥,风沙一眨眼就吞没了相望的眼。

 

日子过得无趣得很。母亲不知从何时变得很酷,约了姐妹一同出游便不理会陈立农是否归家,留在工作室却又是无事可做。这是陈立农给自己乘了飞机到湖南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湖南的?”

“你经纪人。”

“那我手机号码?”

“你经纪人。”

 

蔡徐坤几乎觉得自己是被经纪人给卖了。心头止不住烦躁,表面礼仪却又还是得维持着。外界对自己和这个前队友的猜测早已是絮絮纷飞,谁蹭谁的热度总辩驳不清。若真担忧那么多现在又何必回来?蔡徐坤等陈立农的时间被他以微秒来计算——那些发了疯想要压抑的过往,那些时而高昂时而低落的情绪,那些闪光灯和谎言。

 

初恋是什么味道?像陈立农十年前塞给蔡徐坤的那一瓶草莓牛奶,被一口灌进嘴里却又甜得过分,碍于形象便不忍吐出来,也难得咽下去。憋出来不过是一喉咙的苦涩。蔡徐坤听到所有车水马龙的啜泣,听到所有快门声的怒骂,听到怀念与痛恨的交杂。

 

他从来都是这样,乖驯的皮到了陈立农面前就撤下,明知对方与自己共同保有苦痛却还是制不住任性与倒刺。

 

“喝一杯?”

 

妈的。自己在陈立农这里根本就没找到过答案,也没得选。

 

陈立农买了啤酒回酒店,给蔡徐坤发去房号时带上的标点活像个无赖。意料之外的是从前一杯就倒的人如今甚至不再脸红,许是在国外练得算不上少。说出来又谁信,他蔡徐坤竟然坐在地上和自己的前任酒过三巡?

 

终还是酒量不敌他人,陈立农几罐啤酒下去便是有些头晕,攥着蔡徐坤袖口的动作已是有些打晃:“坤坤,有句话我只在今晚问,也只问一次。”

 

“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寂静才是最可怕。湖南的乡郊时常安静得只剩鸟鸣,入了冬便什么都不剩。蔡徐坤听见空调的轰鸣,像话剧进行到高潮时跌宕起伏的背景音。

 

“给你听首歌。”蔡徐坤没回答,却掏出手机调出音频。

 

“女孩,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这首歌陈立农熟。彼时陈立农初次站在蔡徐坤面前,笑起来见牙不见眼。

 

“陈立农。”

“嗯?”

“我是说,这个歌手叫陈立农,我很喜欢他。”

 

初次听到这首歌时,蔡徐坤刚成年不久,满腔情怀无处释放,偏爱张爱玲和沈复。热情漫溢那一阵,他常给陈立农推荐书,推荐那些朋友笑作是女人才看的书。那句词,他也通晓。顾曼桢,那个戴着红色手套的女人,在小说《半生缘》的结尾对沈世钧说:“我们是回不去了。”

 

将要迈入而立的年头,蔡徐坤盘着腿坐在酒店的地板上,对陈立农说:“农农,我喜欢你。”

 

“可我们回不去了。”蔡徐坤私下里说话很轻,字字句句像羽毛般划过湖面。可湖面仿若偏偏就吃这一套,波澜大得惊人,看上去是疼痛的模样。

 

“那好。”

 

“我明白了。”陈立农依然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你好,我叫陈立农,你可以叫我农农。我来自台湾,很高兴认识你。”蔡徐坤再抬头时眼前黑衣黑裤的人已是脱去鸭舌帽,冲着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用自己的冰凉触到眼前滚烫时,蔡徐坤耳边响起的是自己思念又痛恨了八年的声音:“以前的那些都不算,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一次。”

 

“多多关照。”

 

卸下包袱的陈立农还是难逃被蔡徐坤赶回北京的厄运,只好交了钥匙乖乖窝在公寓里等蔡徐坤回来,其中的间隙把新歌制作发表,也接了些别的工作。情人节往往是没人有心工作,陈立农只也早收了工往家赶去。旋开门时才发觉沙发上早躺了人。

 

“嗯?你回来啦。情人节快乐哦农农。”蔡徐坤显然是睡了许久,揉着蓬乱的棕发开口时声音都还像蒙了雾。

 

“对,今天下班早。回来陪我过情人节?”陈立农鞋都来不及脱便快步走到沙发前蹲下,看着蔡徐坤模模糊糊回着自己话的模样忽然便有些恍神。如是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都这么过去,那该是什么样阳光满溢的画面。

 

陈立农总是偏爱将面对蔡徐坤的一切不矩行为都称作冲动。正如那个新年以来北京第一个天晴的下午,陈立农扶着蔡徐坤的后脑便吻了上去,一路流氓般细细琢磨到锁骨。

 

“坤坤,我们结婚吧。”

 

“陈立农你他妈中毒了吧?”蔡徐坤一掌拍开陈立农还想戳进自己眼睛的短发,将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拍远了些。

 

陈立农任他使劲,被推开了也痴痴盯着眼前人看,看够了又啄一口。蔡徐坤的味道很像自己从前喝过的红罐牛奶,甜得恰到好处。

 

“我没开玩笑诶坤坤。你就答应我嘛——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蔡徐坤面无表情地盯着陈立农撒娇的模样,宛若做什么研究般严谨的眼神停滞三秒才回过神。

 

“那以后家里你做饭。”

“好。”

“你洗衣服。”

“好。”

“你拖地。”

“都是我来做。”

 

蔡徐坤不满20时,爱看沈复。晦涩的古文往往难懂,他却偏偏记住了一句:“是时风和日丽,遍地黄金,青衫红袖,越阡度陌,蝶蜂乱飞,令人不饮自醉。”

 

那是他遇见陈立农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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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博主

今日互动话题:大家情人节有遇到什么浪漫的事吗?

 

@我姓刘

评论了此微博:

我被催婚了八年的舅舅终于结婚了,对象是他八年前想娶的那一个。

 

 

 

愿他历经沧桑,千帆过尽,最终还是回到他身旁。

 

 

 

E N D

 

 

 

*本句词出自歌曲《温存》。

一点题外话:被hyzd小姐拉来今天发文,提前祝大家情人节快乐。一个人过也没有关系,反正每年都是一个人(误)。这么美好的冬天呀,就请和哥哥弟弟一起度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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